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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hibiscus]|原创|故人归Ⅰ×Ⅱ[佐鸣 原著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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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说明 2L放文
总题『故人归』 分Ⅰ篇与Ⅱ篇
Ⅰ篇『倒影』 Ⅱ篇暂定名『怪谈』 原著背景 大战过后
佐助视角【之前一直写鸣人视角 这次想挑战一下


1楼2012-02-11 16:22回复
    好吧目前只到这里 连载…… = =


    4楼2012-02-11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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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一直在研究佐助和鸣人谁是受。。。。。。。


      5楼2012-02-11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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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他急速翻身起床,被薄薄的纱布所覆盖的肋骨处与眼睛的痛感重合在一起,让他辨别不清方向。
        事实上,从醒来到现在,他从未仔细观察过自己到底受了多少处伤。
        可是现在,这些却让他真真切切的从骨子里深切的明白自己有多无用。
        该死……!无论如何也要弄清楚那个吊车尾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狠狠用力,右手臂支撑着床榻,勉强重又直立起上身来。
        「佐助?睡了么?」
        门外伴随着敲门声同时传来的还有春野樱清脆的声音,以及另一个较为陌生的查克拉。
        他微微沉思一两秒,不再有丝毫犹豫的转过身子,放松了手臂,轻轻地不留痕迹的躺下,双眼自然轻闭,慢慢的呼吸。
        又过了大概半分钟,随着门把手的转动,两个脚步声一前一后的踏入了病房。
        「他真的睡着了么?」
        是那个总是一脸假笑的佐井,声线冷漠而疏离,只是例行公事的语气。
        「佐井,没必要再次确认了吧……佐助君这几天一直睡得都很熟。」春野樱疲惫不堪的回答道。
        出乎意料地,两个人并没有再次对话,房间的空气里弥漫着凝固的气息。
        他耐心等待着,希望能从接下来他们的谈话中寻觅到些许他们一直企图隐瞒的信息。对于未知的现实与结果,不可否认,他的确是有些无所适从。
        「佐井,别这样!」
        春野樱惊慌失措的叫声划破了长久的沉默。除了佐井骨节作响的声音以外,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查克拉不安分的流动。
        「呵,这算什么?」
        佐井的嗓音出现了从未有过的颤动,但却依然是冰冷的语气。春野樱在一旁小声啜泣了起来。
        不可名状的不安感寂静的在他心头蔓延,他努力镇定下来,静待他需要知道的一切。
        「鸣人……鸣人牺牲了,而他却能如此安心无忧的……熟睡。」
        佐井吐出最后一个字时,声音已嘶哑而满怀愤懑,但却带着深深的克制。春野樱的哭声不可遏制的增大了音量。
        他的眸子黯淡下去。
        他闭上了眼。
        「告诉我。」
        须臾,他缓缓转过身来,清冷而不夹杂一丝温度的目光似是要洞察一切般的直射面露惊愕之色的两人。
        佐井的拳头果然被紧攥着,五官也紧密的挤成一团,洋溢着悲痛和怒火。
        「告诉我一切。」
        他波澜不惊的继续说道,平静得仿佛是在讨论今天的晚餐。
        「为什么你就能这么冷静。」
        「他们说你失忆了,真的么。」
        「你就能这么心安理得的忘掉鸣人么。」
        「那么,鸣人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春野樱倒吸一口亮起,忙止住抽噎,上前拦住似是要发出攻击的佐井。
        「不……佐井,别这样……!」
        「为什么呢,为什么你却仍活着。」
        佐井冷笑,查克拉的流动显然已超过正常的范畴。
        「走吧,佐井!」春野樱的眼眶重又蓄满了泪,悲哀的望着不依不饶,完全不同与平日的佐井,「算我求你了!」
        他重又阖上了墨色的眸子,避开这世间一切烦扰。
        他想,现在他终于真真正正的明白再没有任何人前来探望他的原因了。
        其实,他早比任何人都意识到——
        他早该死去。
        伴随着这一世罪孽,一世黑暗,一世孤独,堕入地狱中。
        从此,再无羁绊。
        血,哭喊,尖叫,尸体,嚎啕。
        这些曾几乎占据了他的整个童年的梦魇,在这一晚中又突然而然的造访了他的梦境。
        在哪个月光残酷的清冷夜晚之后,那些他尽全力想要忘记的画面却愈发不休的缠绕他的记忆中央。
        并且,同样还伴随着像毒药般的曾经的甜蜜回忆,让他上瘾,让他痛苦,时时的提醒着他——他是个复仇者。
        呵,多么甜美的梦。
        多么快乐的笑。
        多么温暖的爱。
        这些,难道都不是曾经他所拥有的么。
        他想笑,想放声大笑。
        讥笑这世间的一切虚假,一切冷漠。他宇智波佐助就这么永恒的伴着黑暗,他的世界里,从来就不允许存在除了仇恨以外的任何东西。他早该有这个觉悟。
        


        7楼2012-03-16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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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现在,他却真真正正的醒悟了。
          原来,从一开始,结局就已注定。输的人,是他。
          他输得彻彻底底,不留寸毫。
          他抚上双眼,用像是捧着晨曦中花瓣上第一滴晶莹的露珠的语气,轻柔的吐出那三个音节。
          「NA-RU-TO-」
          那天之后的第三日,春野樱居然奇迹的出现在他面前。
          病号服裹在他瘦削的身躯上略显宽大,他原本有些疲惫而松懈的眼神也瞬间被戒备武装起来。
          「佐助君。」
          春野樱放下手中盛着各色药物,纱布和医疗器具的托盘,碧色的双眼中淌着复杂的光。
          「你这是要做什么?」他冷冷的问道。
          「今天是你拆纱布的日子。」春野樱低头,开始摆弄手中的器具。
          「小樱。」良久,他缓缓开口,「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野樱凝望着他那只受伤的眼睛许久,突然就没有任何征兆的哭了起来。
          他皱眉,右眼处仿佛也与他心灵相通,轻微的隐隐作痛。
          不知指针又走了多少圈,听到春野樱的哭声大概是停止了后,他才略带不耐烦的转过头来。
          「佐助君,等你的眼睛好了,你大概也就知晓答案了。」春野樱忧伤的面容上竟微微牵扯出一丝笑容。
          「那不重要。这又是什么意思?到底怎么了?」烦躁,莫名的烦躁。
          什么那个白痴家伙死了?什么牺牲了?
          这些果然绝对是骗人的吧。
          也许没过多久,那爱逞强的家伙就会从哪个角落跳出来,纵然通身缠满了纱布,也会指着他大笑说哈哈哈哈佐助独眼龙。
          这几乎是漩涡鸣人一关上演的戏码,他对此笃信不疑。
          他于是顺从的任由春野樱小心的为他拆着右眼上厚厚的几层纱布,等待着那个白痴吊车尾的出现,然后嘲笑他满身上下的伤。
          然后他就终于可以像多少年前那样,抛给白痴吊车尾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佐助君,已经好了。」
          春野樱有些迟疑的说,刚才的几秒钟她似乎瞥见他嘴角的弧度。
          他微微一愣。经过这几乎三个月时间的沉淀,他原本以后右眼已经彻底的痊愈,抑或彻底的失去视力,但此刻,他却突然感到有些不适。
          他抚上右眼,似乎又嗅到了那熟悉的阳光味道。
          「佐助——佐助——一定要好好活着!你一定要活着——!」
          莫名的,眼前闪过凌乱的画面,竟然是不断摇晃着的自己躺在血泊中的景象。
          零碎的画面,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交织在一起,他猛然用双手捂住双眸,以试图减轻一丝丝那份痛楚。
          那是多么绝望,又多么欣慰,多么彻骨的痛楚。
          「佐助!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春野樱向前走了几步,想要预防不断挣扎在苦痛中的他伤害他自己。
          「镜子。」
          他不断上下抖动的双肩突然恢复了平静。他放下了双手,眼神涣散的喃喃道。
          TBC.
          


          8楼2012-03-16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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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春野樱低下头,眼神闪烁不明。「佐助君……你还是休养一阵子再……」
            他感觉眼前的事物逐渐清晰起来,正如薄雾缓缓的散去。「这又是什么意思?」他勉强直起身来,额前几缕过长的发丝垂下,让春野樱看不清他的表情。
            春野樱紧紧咬着下唇,眼眶中分明已有泪花在打转。
            「那好,我问你,鸣人呢?」
            他的目光使得春野樱不由得战栗起来,如多年前出走投奔大蛇丸的他一样决绝。
            「不要再逼小樱了。佐助。」
            卡卡西不知何时已站在病房门口,望着他的眼神和春野樱的一样复杂。
            「所以呢,卡卡西?」他冷笑,「我就连知道事实的权利都没有么?」
            「你当然理所应该有这个权利。」
            春野樱讶异的“啊”了一声,连忙用手捂住嘴。「卡卡西老师……」
            「小樱,我们不可能永远瞒着他的。」卡卡西突然又把目光转向他,「你看他的眼睛。」
            「就是为了鸣人,也一定要让他知道所有的一切。」
            他的指甲深深地嵌入床单中,目光死死的聚焦在卡卡西身上。
            「但鸣人……」春野樱眼角的泪痕还未干,有些犹豫的反复搓揉着衣角。
            「……你还记得鸣人说的那句话么。」
            春野樱又不受控制的啜泣了起来,樱发随着肩膀的颤抖而上下摆动。
            他皱了皱眉,双唇微微开启。
            「你说吧。卡卡西。」
            「佐助,你应该记得鸣人独自迎战面具男吧。」卡卡西面色凝重的开口。
            他轻轻点头,幅度之小让人几乎看不到。
            「在那之后,你转而帮助鸣人,与他并肩作战。」卡卡西略一停顿,观察着他的神色。
            「没错。」他再次颔首。
            「然后你就受了重伤——为了替鸣人挡下那致命的一击。」卡卡西定定的看着他,「这你还记得么?」
            他心中一惊,这些并不存在于他残存的记忆好那些零落的画面中。
            「你的双眼都被那个人封印了力量。永久的。」
            卡卡西微微抬头,但却并没有在他那一向高傲而冷漠的脸上寻找到多么惊讶的痕迹。
            「想到过了。」他平淡的回答,尽管他已经永远的失去了他引以为傲的家族最强大的瞳力。
            卡卡西继续叙述道。「并且在那时,你的右眼也彻底的……」
            「瞎了。」他波澜不惊的接道。
            卡卡西稍有些惊异的凝望他良久,缓缓地开口。「佐助,你真的变了很多。」
            「是么?」他扬起唇角,却更显得像是讥讽意味的微笑,「我早已一无所有了。所以呢?鼬呢?」
            「鼬说现在第四次忍界大战已经结束,你也回到了木叶,他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卡卡西说到这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所以他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他有些急切的问。
            「不知道。」卡卡西坦诚的回答。
            「我仍有一个疑问。」他重又恢复了平静,但却能够看出他的急不可待,「我的右眼不是永远的瞎了么?可我现在感觉依然拥有双眼的视力。而且……」
            他顿了顿,决定把实情告诉卡卡西。「我看到了一些画面。」
            「一些画面?」卡卡西难掩震惊的神色,问道。
            「是的,用这只眼睛。」他指向自己的右眼。
            卡卡西略犹疑了片刻,终于又继续了叙述。「在那之后,鸣人开始一个人与面具男奋战……最终……」
            「最终什么?」卡卡西致命的沉默让他不由得急躁起来。
            「他受了重伤。极其重的伤。」卡卡西面容沉肃。
            他紧咬下唇,静等着卡卡西接下来的话。
            「他和面具男同归于尽。」
            「说谎。」
            出乎卡卡西的医疗,他在自己话音落罢就冷冷的接上这一句。
            「在鸣人,牺牲之前。」卡卡西不带一丝犹豫的紧接着说,「他嘱托我们摘下他的右眼。」
            「没错,在他身负常人难以想象的重伤,但却还活着,有意识有感觉的时候。」
            一直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春野樱终于忍不住大步跑出门外,嚎啕大哭起来。「鸣人……鸣人……」
            他默然,但胃里却开始翻江倒海,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在一点,化为那抹淡红的颜色。
            「他知道你永远的失去了你有眼的视力。」卡卡西的目光投向地板,让人捉摸不出情绪。
            「佐助,也许你认为我这样很残忍。但你迟早是要知道的。」
            「你有权利知道鸣人为你付出的一切。」
            「你说谎。」他突然开口,眼神凌厉的投向卡卡西。
            「他死了。他彻底的死了。」卡卡西毫不示弱,肯定的说。
            「鸣人在临死之前,把一切都为你考虑到了。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而我们绝对会遵守对他的承诺。」
            「你同样也是,绝对要遵守。」卡卡西稍一停顿,「像他对你说的那样,好好活着。」
            「你说谎。」他猛然抬起头来,丝毫不改坚定的重复。
            「佐助,说谎骗自己的人是你。」卡卡西仿佛突然间苍老了几岁般揉着太阳穴,疲惫的回答,「你已经通过鸣人的眼睛,看到了些许他临死前存在于眼中景象的画面,不是么?」
            他不语。
            持久的沉默安静的蔓延在他与卡卡西之间,在这场谈话中,谁胜谁负似乎还未成定数。
            「卡卡西。」他又一次出乎卡卡西的意料,率先打破了寂静,「你,以为我会相信么?」
            卡卡西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通体查克拉所弥漫的刺骨的寒冷,站起身来。
            「佐助,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他额前的发丝垂下,把整个视界分割成不均匀的裂痕。
            TBC.
            


            9楼2012-05-20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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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又是一夜无眠。
              他遥望着窗外散发皎洁光辉的一弯月,不知为何,偏又该死的想到了许多许多以前的事情。
              想起鼬温柔的笑容,坚忍的背影。以及……尽管已经试图控制了的,却还是跟着鱼贯而出的关于那个白痴吊车尾的回忆。
              记得那笑,那怒,那哀,那痛。清晰的记得漩涡鸣人的一切又一切。
              他何必掩饰。他怎可能不在乎。
              只是该说什么?说了又怎么样?
              他烦躁的翻了个身,卡卡西的叙述却恰如其分的涌出了他记忆的匣子。
              「在他身负常人难以想象的伤,但却还活着,有意识有感觉的时候。」
              「他嘱托我们摘下他的右眼。」
              他的右眼。
              右眼。
              他的右手不由自主的扶上这只眼,脑海中也突然而然的回忆起鸣人一向清澈如大海般灿烂而美好的眸子、在终结之谷时他俯下身嗅到的鸣人提上被雨水冲刷不掉的那抹味道。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似一个将要溺死的不幸路人。
              若是卡卡西告诉他的,都是真相呢?漩涡鸣人的璀璨的,哀伤的,痛苦的,含着笑意与哀泣,乘着生离与死别,带着体温与血液,凝着笑容与孤独的眼睛,此刻就如此真实的存在于他的眼眶中,么?
              这些,让他如何承载?
              有些问题便从初始时就不存在答案。
              没有任何人能给出这么一个定义。
              春野樱推开门时,他的目光只淡淡的扫了一眼她,便重又聚焦在天花板上的一点。
              「佐……佐助……怎么醒的这么早?」她倒慌张得无所遁形,结结巴巴的说。
              他并没有答话,双臂交握在胸前,依然望着那一大片纯白。
              「佐助……你一夜都没有睡么?」
              良久,春野樱小心翼翼的开口,一边偷瞟着他的神情。
              让她失望的是,她并没有从那上面寻到任何痕迹,哪怕是悲伤,哪怕是泪痕。
              但春野樱所能用肉眼看到的一切,就只有麻木。
              ——哦,她忘了。宇智波一直都是太善于隐藏而沉重和缄默的一族。他们所承载的是肮脏的历史和鲜血,书写的是无上的荣耀和骄傲。他们的一折戏,便胜却人间无数。这历史的舞台,不一直属于宇智波么?
              就算被唾弃,被赶尽杀绝,被憎恨——却永远都不会有人遗忘「宇智波」这个饱含殷红的名字。
              ——春野樱却记不起。她迷惘了,她不懂,她不会懂。
              任是谁,都无法要求一个从小受尽父母和朋友庇护的,把这世上的爱紧拥在怀里的女孩去懂的吧。
              她总是在哭。压抑的哭,放肆的哭。她哪知在她每一次心满意足的哭泣时都会有人暗自羡慕她?
              多好啊……可以不必隐忍,不必遏制,不必在意,痛痛快快的任由眼泪涌出眼眶。让悲伤,委屈,怨恨,不屈都化作那小小的泪滴肆意的晕染大地。
              习惯于孤独的人,却从来不拥有这个权利。他们深知自己的追寻之归处。他们无法把可怜的时间分给眼泪。
              况且,他们从来不需要「眼泪」这种东西。爱的太多,恨的太多,在乎的太多,痛苦的太多,就都积淀在心中,凝成弯月形的伤痕。
              ——他们从来不被允许软弱。
              所以世人所能望向的,都只有他们坚韧而隐忍的高大脊背所投下的深沉阴影。
              他并不清楚春野樱是何时离开的,只能模糊的记得她欲语又抑的神情。
              事实上,这一夜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得出了怎样的答案,做出了怎样的决定——抑或只是一场虚无?
              他只明白,在他的潜意识中,漩涡鸣人仍有血有肉活生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他也不需要镜子来证明什么。就算是他的执念也罢,他只相信这样的现实。其余,一切免谈。
              右眼似乎也顺从的遵照了他的想法,几乎没有再被疼痛侵袭。而是以一种很完美的姿态嵌在他的眼眶中,平和而沉静地。
              他几乎要被这段时间来唯一一次近乎欣喜的情绪所覆盖——至少,依然完好的双眼,依然无恙的白痴吊车尾。
              他见证了,也亲临了太多得到和失去。他已试着学着以鼬那样淡然的态度去面对得失,面对一切。
              依稀记得之前鼬在他面前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明明多温柔,现在想来竟是那样绝望的。
              他的眸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碧绿而清澈的光,正如那年午后谁脑袋缠满纱布却还咬牙下的决心。
              TBC.
              


              10楼2012-05-20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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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窗外的天空仍是深沉的蓝时,他便无意识的抬起了眼睑。
                几棵树木的长势显然很不错,郁郁葱葱地,覆盖上一大片绿。
                他静静地观望了仍笼罩在一层挂单的薄雾中,似乎还裹着月光朦朦胧胧的镜像许久,猛然翻身坐了起来。
                床边的椅子上放置着一套干净的宇智波家便服,是极简单却舒适的样式,大概是春野樱之前给他带来的,但他却并没有注意。
                他没有半分犹豫的把这套衣服扔到面前,动手开始解病服上的第一颗纽扣。
                木叶医院距他非去不可的那个地方并不是一段很长的距离,也许是因为周遭熟悉中夹杂着那点点陌生的环境,竟让他产生了一种不可名状的违和感。心脏在胸腔中伴着他的更行一步而奇异的跳动,温暖的血液似乎终于重新涌入了他的血管里。
                他停下脚步,望着那片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的河面,坐在了堤岸上。因为身高变化的关系,他的小腿已整双都浸在冰凉的河水中。他却丝毫不差的记得,多少次独自在这里渴望得到肯定,多少次换来那一天成功的豪火球术,多少个日日夜夜孤独的坐在这里,多少次犹豫不决的坐在这里似乎是为了得到谁的答案,却还是毅然决然的告别了这片恬静的河面,告别了同伴们,告别了这个村子。
                无论如何,他都是一直想再来这里坐坐的,不是么。
                他抬眼望了望泛起鱼肚白的天际,尽管寒冷的河水几乎让他的下半身全然失去了直觉,他仍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愿。
                天空的幕布无声的更换着底色,绮丽的橘黄拥着那炫目的品红就涌了出来。,整个辽阔的天空被染得血红,却是那样的温暖——
                在那轮硕大的红日的映衬下,交织在一起的嫣红薄雾的肆延下,他透过明亮而闪烁着红光的粼粼河面,终于找到了那个默然的答案。
                细密的泪突然就从他眼眶中溢出来。
                不同于幼时的哭嚎,不同于海边的悲怆。
                那是绝望。
                他望着在大片大片红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澈紫色的右眼,滚烫的泪水就源源不绝的沉落下来,与彻骨冰冷的河水融为一体。
                红色渐渐的褪去,他不知又过了多久,只觉眼神沉重得再不能从河面上那只湛蓝的眸子的倒影中移开。
                「鹿丸。」
                卡卡西转过身来,一脸严肃。「佐助不见了。」
                「我明白了。」
                奈良鹿丸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还是说道。「至少我相信佐助不会……」
                「我知道。」
                卡卡西的瞳孔缓缓收缩,带着无尽的疲惫,但唇角却漾起一抹浅笑。「与鸣人的约定,还记得么。」
                鹿丸颔首,飞速的答道。「我这就去寻找佐助。」
                其实在来卡卡西这里之前,鹿丸差不多就已觉察到所为合适了。以佐助那样的性格,是一定不可能继续留在医院的吧。
                关于换眼的事情,鹿丸后来也悉数听说了。在从几天几夜的昏迷中醒来后没多久,鹿丸便无意中听得火影大人纲手姬与木叶高层激烈的争吵。
                那两位高层,都是在村中极德高望重的长老,却也能因为所谓的「S级叛忍宇智波佐助」的事情争执到面红耳赤的地步。
                而火影大人的意志也相当的坚定,丝毫不管不顾长老们的非议。
                「——都给我停下,听我说!」她猛地一捶桌子,后者顿时断成了两截。一直喋喋不休的两位长老也顿时安静了下来。
                她锐利的目光扫过老者们脸上明显透着不满的神情,声音略带嘶哑的继续说。「鸣人的死亡对木叶村乃至整个忍者世界来说,都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最大的损失。我相信在座的两位也不会否认这一点。」
                长者们依然沉默着,但花白的头发上插着一支簪子的老妇却开口了。「对于九尾人柱力的死,我实感不幸,但……」
                「什么?!」纲手一把踩断了身边的一把椅子,姣好的面容浸在冲天的怒火中。「九尾人柱力?!」
                「你不能这样和我说话,纲手姬!」刚刚开口的转寝小春颤巍巍的说。威严不足,不安有余的偷瞟着另一位长老。
                「那就请转寝长老放尊重点!」纲手朝着呵斥自己的老者怒吼道。
                「他叫漩涡鸣人,这是他的名字。你们,都给我记住!」另一张实木的桌子也应声而碎。
                双方之间的静默延续了极其久的时间,两位长老神情沉肃的在一起低声谈论着什么,不时还向纲手的方向瞥上三两眼。
                纲手重又站起身来时,另一位老者终于在这场谈判中第一次公开发表了自己的意见。「纲手姬,不要忘了你是火影,干出什么有失身份的事情!」
                老者沉稳严肃的话语掷地有声,显然对于纲手有一定的震慑力,但——
                「谢谢提醒,水户长老。不过我还有几句话想说。」她沉默了许久,缓缓说道,「我已经失去了鸣人,因此我不能,也不想再失去对他的承诺。」
                「那就是——」
                两位长老惊愕的表情交织在一起,显然已经猜到了她接下来的话语,却无力再斥责或反对。
                「尽我的最大力量,去保护宇智波佐助的一切。」
                鹿丸在门外轻叹了口气,双手插兜,离开了秘密会议室的门口。
                TBC.
                Part 6(上) 完。
                以后每章结束是Chapter The End。 - -。


                11楼2012-05-20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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