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人儿慌慌张张地扯着他的衣摆，试图摆正失去平衡的身体，但他晃得越来越厉害，最后还是啪嗒一声摔了下去。连同他衣摆的一角也撕了下来。
“傻子，连站稳都不会吗！”嘴上是这么说着，但牛头丸还是单手撑着树干，翻身跳了下去。
蓝发少年哎哟哟地呻吟着，揉了揉腰。
脸上诡异的骨头面具此刻因为碰撞而掉了下来，入目处，是尘世难得一见的清明。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张脸，但牛头丸还是怔住了。
他墨丝微扬，脸庞自暗影模糊中渐渐清晰。清冷如霜花渲染出的双瞳，灵动像鸿鹄双翼交织起的睫毛，白净似廿年梅雪凝结成的脸庞，温婉若连绵雨线描绘下的肌骨。
一点一滴，一丝一毫，拼凑成一张秀美极致可堪称祸水的脸。
“我…我没事。”但一抬头，眼眸底却还是如同孩子般的清澈神情。
唉，真是个麻烦的家伙。牛头丸收起了思绪，摇摇头，屈膝半跪着。
他左手两指轻轻挑起少年的下颚，月光下，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更加动人。他将自己的脸凑近了一些，好更清楚地看着这张脸。
然后，右手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面具。
记得很多年前，他问到这个问题。
蓝发少年愣了一下，随即很爽快地摘下面具。“因为这张脸，牛鬼大人说还是隐藏起来好。”
有那么一瞬间，自己怔住地盯着那张脸，不仅仅是因为其美丽。
而是脸的主人，那天真灵动的神情。
“不过，伙伴的话就没关系。诶，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马头丸，多多指教了。”
少年嬉笑着向他伸出手，脸庞有一瞬间的模糊。
“所以我说啊，你的面具不能摘下来，什么时候都不可以，知道了吗？”
回过神来，牛头丸摆出一副冷峻的表情，对着眨巴眼睛不知所以然的少年说道。
“啊？我，我知道了。”马头丸马上接口道。
很久没听过这句话了呢。马头丸默念着。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是多久以前了啊。
喂，我叫牛头丸。记着，你的面具什么时候都不能摘下来，知道了吗？
即使是伙伴也不能轻易摘下。
-那么，如果是面对牛头丸你呢？
-就应该可以摘下来了吧。
记得那时栗发少年背过身子，没有回答他。
不过他知道，那不过只是牛头丸在害羞而已。
“果然，还是个孩子嘛。”想着想着，他不禁笑出声来。
“喂，还在笑什么，走了。”
“诶诶，等等我嘛。”
所以我说，你，是特别的存在。
一世，有你足矣。
这里新人阿佩、亲肿么称呼=v=
阿蛇【<<喂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