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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巩飞感觉脑袋昏沉沉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单人床上,一个陌生的面孔出现在她眼前,正眉头紧锁地望着自己。
     “三八,终于醒啦?”
     坐在巩飞身边的是一个身着靓装,打扮时尚的少女。少女见到巩飞睁开眼睛,想也不想就狠狠推了她一把,用种“终于松了一口气”的语气尖声道。
     巩飞直觉得眼冒金星,她努力搜索记忆库,始终找不到丁点有关此少女的踪影。别说少女本人,就算是稍稍类似于此人的痕迹也是摸寻不到的。
     巩飞的家境虽算不上富裕,可父母都是人民教师,因此也可以说是书香门第。在为人师表的家长的诸诸教导下,她向来都是循规蹈矩。从小到大,她的考试名次都排在全校前几名的位置;她喜欢跳舞,音乐,为此还特地报了培训班;她为人真诚,知书达礼……总之,她就是父母眼中最值得骄傲的珍宝,同学们既嫉妒又不得不佩服的明星,邻里街仿津津乐道的栋梁之才。
     这样的她,完全没有机会也没兴趣去接触到眼前这种“出口成脏”,一幅只要外表不重内涵的人。
     “请问,我……是认识你的么?”
     巩飞望着少女,思索了片刻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她没问少女是不是认识自己,因为她知道自己一向是众人议论的话题,所以就算少女认识自己也不足为奇。
     
     少女瞪着她,愣了一会,猛然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巩飞的脑袋。
     “你丫是不是病糊涂了?装什么啊?又不找你借钱。”
     说完,少女似乎还不解气,她将双少交叉放在胸前,小嘴嘟得老高,眼光一斜,看向别处去了。
     
     “你怎么可以打人?!”巩飞揉揉头,小声抱怨道。
     “记起我了吗?”少女斜着眼望向巩飞,没好气道。
     “我的头又不是出了毛病的老电视,你以为拍一下就有画面了啊?”巩飞皱眉望着少女。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确定于少女素不相识,可是却觉得跟之相处很轻松惬意,甚至还不禁意间开起了小玩笑。
     
     “好。”少女无耐地耸下肩,“你想要玩我就奉陪到底。”
     少女伸出手,道,“你好,初次见面,我是白洁——清白的白,纯洁的洁。”
     巩飞愣愣地看着她。
     少女将手撑在大腿上,低头抬眼望着巩飞:“到你了。”
     “什么?”
     “自我介绍啊。”少女露出调皮的笑意。
     “哦。”巩飞想了想,“你好,我叫巩飞,见到你……很高兴。”
     少女抿唇,张开双眼,突然似乎忍不住般,抱着肚子放声大笑起来。
     “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少女露出郁闷又伤心的表情,道,“你该不会就把我一个忘记了吧?”
     
     “这是哪?”巩飞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类似于病房的房间内:说它是医院的病房,未免显得太简单;房间内就摆放着两张雪白的床铺和一些简单的医疗设备。它更像是医务室,不过,无论是从空间布局和装饰的档次,都远远胜过她学校里面的。
     “学校医务室。”
     “哪个学校?”



1楼2011-06-24 00:39回复
         “我们的学校,崇松三中。”
         巩飞眨眨眼睛,如果她的记忆没出现问题,那么,她读的应该是惠理一中才对啊。
         惠理和崇松中学都是当地最为有名气的学府,不同的是前者重视的是升学率,而后者则是注重人才的全面培育,而考取名牌大学的机率就不如惠理了。一般而言,惠理聚集了当地所有渴望通过学历改变命运的莘莘学子,而且都是各学校名列前茅的优等生;而崇松的学生,大部分都是为了出国或其它目的而进来的家境富足之辈,他们大都不用为未来而烦忧,只需努力做个博学者,学习时间的长短和学习的内容,几乎可以只凭他们的兴趣而为之。
         
         “那个……白……洁?你……是不是弄错了?”巩飞疑惑道。
         “我没弄错。”白洁将自己的身子凑近巩飞,神秘兮兮道,“你不要再逃避了……说吧,孩子是谁的。”
         “孩子?”巩飞脱口而出。
         “对,就是你肚子里正孕育着的,在逐渐演变成人形的,我还不知道是你和哪个死鬼搞出的……小屁孩。”
         “孩子?”巩飞用手指向自己,一脸茫然道,“你说,我有孩子?”
         “嗯。”白洁沉重又伤感地点了点头。
         巩飞愣住了,继而开心地笑了起来。
         
         “听着。”白洁用手按住巩飞的双肩,望着她的眼睛,沉声道,“我没有开玩笑。今天体育课你突然昏倒了,我将你带到医务室,然后,医师说,你,怀孕了。”
         巩飞止住笑声,好笑又好奇地望着她。
         “但是你先不要担心。我拦住了医师,我报出你父亲的名字,她就答应暂时为你保密……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趁事情没闹大之前,我们要找到解决的方法……他是谁?”
         最后三个字,白洁几乎是咬着牙道出来的。
         
         二
         崇松中学可谓是名副其实的贵族学府。整座学校的占地面积极其惊人,而且每块用地都有着独特的风格,不论置身何处,都会让人有种不小心步入油画中的美丽错觉。
         从崇松中学的医务室出来的路上,巩飞一直被种莫名的情绪困扰着。巩飞清楚自己从来没到过此地,可是眼前纵横交错的小路,路旁争奇斗妍的鲜花,还有不远处造型奇特、夺人眼球的建筑物……都不会让她有丝毫的陌生感。
         仿佛,自己与它们已相识许久。
         所以,她很轻松就找到了学校的大门处。
         
         放学时间已过去许久,暮色下,远处操场处依稀只见几个人影。
         崇松学校的出入口处用一张偌大的钢化玻璃为主材料,制成可推移的大门。门口的左侧建有一间红瓦白砖的小房子,作传达室。
         巩飞加快脚步,往大门口走去。
         
         “巩小姐好。”
         突然,有人道。
         巩飞停住脚步,诧异地抬头,向声源处望去。
         传达室门口,站着穿有类似警卫制服的中年男人正望着自己,一脸奉承的笑意。
         巩飞满心疑虑,可还是垂头,礼貌地回应道:“您好。”
         抬头的瞬间,她分明看到了男人脸上闪过的惊讶。
    


    2楼2011-06-24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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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认识我么?”巩飞走近他,好奇地问道。
           男警卫先是一愣,而后讪笑道:“您别开玩笑了,我都知道您好几年时间了,怎么会不认识您呢?”
           
           巩飞突然觉得,撇下白洁,或许是个错误的做法。
           毕竟,她是自己醒来发现的第一个人。
           
           “您说您认识我,那您能说说知道我什么事么?”
           巩飞望着男警卫的眼睛,问道。
           “您是巩小姐啊,是巩老爷的小女儿,是崇松学校最出名的人。”
           男警卫一边回忆,一边思索着恰当的用词。
           
           老天,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今天是愚人节?
           “请问,今天是几月几号?”巩飞急急道。
           “十月三号啊。”
           “几几年?”
           “二零零X年”
           巩飞彻底感到没力了。如果她的记忆没出错乱,这一天应该已从她的历史中翻过去许久了。她永远记得,那天的天气也如今天般的清爽,薄薄的红日如浸在水中的番茄,散发着清淡却依旧温暖的热能。
           那天的她很开心,父母双请假,陪她去郊外野游。清晨时翠鸟的欢鸣,烤肉时扑鼻的香味,父母如风般和煦的笑声,深夜躺在草地上仰面探望无边的星空……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真切地再次浮现在了她的眼前。
           那一天,是她十六岁的生日。
           
           回家,这是她现在想做,也是唯一能做的事情。
           等见到父母,所有的迷底就能解开了。
           
           依着脑海中的记忆,她终于来到了家门口。
           家里的房屋是由爷爷一辈留下来的,处在离市区边上,以一座单层带院落的独立楼宇为形式,立于低层套房中间地带。
           还好,房子还在。
           巩飞的心中突然冒出这么个让她自己都吓一跳的想法。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院门前,准备掏出书包里的门钥匙。
           然后,她发现自己并没有背书包。
           哎呀,刚才急急忙忙从学校出来,结果忘记回自己学校拿书包了。
           不过,自己是怎么到崇松的?
           
           她摇摇头。
           这个时候母亲应该回来了。
           想到母亲,巩飞的脑海里不由闪现出双目炯炯有神,笑容温婉又带着自信之气的中年女性。身为大学老师的母亲,向来扮演着自己的良师兼益友的多重身份。
           思及母亲,巩飞一颗略感不安的心渐渐笃定了下来。
           
           “妈——”
           巩飞轻昵地大喊道。
           
           “吱——”
           房屋的门开了。
           走出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人。
           她立在门口,佝偻的身子如虾米般。
      


      3楼2011-06-24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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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谁啊——”
             老妇人扯着嗓子喊道。
             
             巩飞眨眨眼睛,往后退了退,再向四周张望了几圈。
             “请问,这里是X路X栋房吗?”
             巩飞透着院外围栏中手臂大小的间隙,仔细盯着老妇人,好像自己一眨眼,她就有可能消失不见似的。
             
             “是啊。”
             老妇人思索了片刻,答道。
             “那么……您是谁?”巩飞好奇地问道,“怎么会在我家?”
             老妇人慢慢走近院门,透过护栏中的空隙眼神怪异地望着巩飞。
             “这是我家啊。”
             老妇人慢悠悠开口道。
             
             三
             巩飞抱膝坐在马路边,觉得十分无助。
             自己的房子住进了陌生的人,而询问邻里,他们却说这家房子的主人在两个月前就搬家了。
             更奇怪的是,周围的邻居竟然都不认识自己了。
             他们说,以前的那家人的确是一对教师夫妇,也有一个十六岁的女儿,但是,却不是自己。
             他们说,从来没见过自己。
             自己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十几年,这儿的每一处都已溶入了她的血液,甚至连街道边栽种了多少棵树、哪块泥地中有蚂蚁洞……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们怎么可以那么无情地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那些所谓的记忆,真的只是一场梦么?
             ……
             “请问,我爸妈他们搬到哪去了?”
             “他们没说,听说搬离市区了,说是一切都弄好了就会给我们来信的.”
             “可是,他们为什么没带我一起走呢?”
             “你真是他们的女儿么?是私生子吧?”
             “不是……你们,真的不认识我?我是巩飞啊……”
             “巩?那家男人姓陈啊……小姑娘,你是不是什么地方弄错啦?”
             ……
             我是谁?!
             
             黑幕渐渐覆盖住了整片暮色深沉的天,几颗亮晶晶的星辰偷偷浮出苍穹,抛去往常的鲜活与俏皮,竟似泪滴般悬挂于巩飞深远的上方。
             “咕咕……”
             奇异的声响从她的腹子一阵阵地传出。
             是饿了,也不晓得自己多久没吃过东西了。
             
             摸摸衣服口袋,空空如也,干净得就好像才从商店中买过来的。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就如同这空净的口袋。
             
             该怎么办?
             巩飞闭上眼睛,听着清风从树枝中飞旋而过的声响,突然觉得冷极了。初冬的夜晚是极清冷的,特别是当有风吹过的时候,像她这样只着有运动衫的人,不冻出一身鸡皮疙瘩才怪。
             饥寒交迫,形容地就是她这种情形。
             
             一股奇特的气流从腹中升腾而起。
             “呃——”
        


        4楼2011-06-24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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