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ANXUS看了一眼地上了无生气的少年,“切”了一声后便满脸无趣地走了出去,他还以为能够看到这个垃圾再玩出什么花样来的,结果就这么挂掉了么?垃圾就是垃圾。
其他的人也都走了出去,表情正常得像是一只蚂蚁死掉了一样,因为他们是瓦里安,彭格列暗杀部队,面对死亡 ,造就死亡是他们的职责,至于同情心什么的就见鬼去吧。
嗜血的傲蛟第一次没有如同往常一样,甩着银色的长发走在众人之前,他留了下来,他独自留了下来,在众人各色的眼光中。
贝尔双手抱在脑后,自言自语地说道:“长毛果然很奇怪啊,嘻嘻嘻嘻,还真是有趣啊。”哎哎,真是可惜,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么可爱的玩具啊,王子大人真是伤心。
众人一离开,房间里显得空空荡荡的,寂静得令人不安。斯库瓦罗忍不住揪了一把头发,有些狂躁地蹲在纲吉面前。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会留下来,心里有类似抓挠的情绪。大概,只是不想欠人情吧,毕竟,毕竟这个小鬼之前还一脸愤怒地让自己关心下伤势啊,那他帮他收下尸也无可厚非嘛。
一定是这样的。只能是这样的。
他看着面容有些灰败的纲吉,终究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那蓬乱的褐色发丝,他记得这个触感,软软的,暖暖的。可恶,小鬼他真的死了吗?为什么感觉那么不真实啊!
真的死了吗?他心念一动,将手从纲吉头发上移下来,放到了纤细的脖颈处。少年的脖颈也犹带余温,白皙得很,像是轻轻一掐就会断了似的。
“……”还有脉搏。微小的,跳动的跳动透过掌心传递过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嘴角就不自觉地提起来了。感觉到面上的笑意,斯库瓦罗有些诧异。他笑了,就因为这个小鬼还活着吗?
来不及想更多,他一把抱起纲吉,踹开门后在走廊上跳跃着,异常的轻松。因为这个小鬼轻得像是没有重量一样啊,斯库瓦罗皱了皱眉,看着近在眼前的房间,停了下来,现在就只能希望那个男人还在了。
他依旧提脚踹开了门,大声地叫道:“夏马鲁你在吗?快点来看看这个小鬼。”
房间里一股酒味,地上躺了一地的酒瓶和烟头,一个有些慵懒的声音响起来:“嗯嗯,什么,有可爱的小姐来了么?”
啊,他差点忘记了,这个怪脾气的医生是不医男人的。不过,看他醉醺醺的样子,再加上这小鬼又长得细皮嫩肉的,应该不会被发现吧?斯库瓦罗难得地沉默了一会,才进了房间,把纲吉放在床上,心里面想着希望能蒙混过关之类的事情。
夏马鲁睁着迷蒙的眼凑近,眼睛一亮,哼哼唧唧:“哇,还真是可爱呢,只可惜脸色有点不好啊,哈哈,让我来使你光艳照人起来吧。斯库瓦罗,彭格列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可爱的小姐?居然让你亲自送过来。”
斯库瓦罗陡然一惊,整个人僵在哪里,背上出了秘密麻麻的冷汗。他这是在干嘛?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一心只想着那个小鬼一定要活下来。但是,这样的想法,是背叛吧?他背离了那个男人的意志,救了这个彭格列的十代目。这是……为什么?
还没等他想个明白,夏马鲁就怪叫起来:“斯库瓦罗你欺骗我的感情,他是男的,老子不医男人的你不知道吗?”斯库瓦罗定了定神,就看到夏马鲁把手贴在纲吉胸前的一幕。他头上暴起十字路口一把揪住好色医生的衣领,大喊道:“混蛋,你你在干什么!医生可以这样子对病人动手动脚的吗?总之他是彭格列的十代目,你救不救自己看着办!”
“彭格列的十代目?这个小子?哎哎,我说你这么激动干嘛?反正他是男的,摸摸又不吃亏,唔,皮肤还真好。”夏马鲁打着哈哈,却发现银发男子的脸色更黑了,只能安抚道:“好了好了,你你放开我,我医就是了嘛。”
夏马鲁看了看纲吉手上的伤口,也认真起来,总算有点医生的样子了。他有些肃穆地开口:“到底是谁伤了他?这个毒可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了。他居然还能撑到现在,果然是因为彭格列的血统吗?”一边说着,手已经开始去解系得死死的绷带。
“老子也不知道啊,一到那里他就已经是这副鬼样子了!真是的,彭格列的防御系统越来越薄弱了!但愿不要让我看到他!”斯库瓦罗挥了挥长剑,身上爆发出惊人的杀意。
“不过啊,刚才我就想说了,斯库瓦罗你看起来很关心这个小子呢。你们什么关系?”夏马鲁随意地问道。
什么关系?没有关系!斯库瓦罗要说的话全卡在了嗓子里,觉得闷闷的难受。真是逊毙了!
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夏马鲁手中的手术刀划出银亮的弧线,有些黯淡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会被杀的吧?他知道那个男人不会允许这样赤裸裸的背叛,而且他为了就这个小鬼,还承认了他是彭格列的十代目。这样的他不管怎么样看,都很奇怪。他他瞥见自己已经很长的头发,哼了一声,对夏马鲁说:“你慢慢治吧,我去巡逻看看那个人有没有走远。”
被杀就被杀,反正活到今天也够本了,他斯库瓦罗才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