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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l[↗>dArKs<↘]l_【欠了很久的】__________虚梦________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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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度受~XD


1楼2011-06-13 01:17回复
    虚梦
    若梦境的轨迹,真真切切地停驻。
    那么,但愿你于夜半别离的末梢,带走缱绻与缅怀。
    纵使失眠蹉跎了记忆里流逝的年华,覆水难收。                                                                      
                                                                 题记。


    2楼2011-06-13 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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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知数?
      烟雨连绵的街道,她踽踽独行。穿梭熙攘人群,拐弯后竟迷失在十字路口中央。意味到疲惫的脚丫开始抗议,她抿嘴,蹙眉,用仅剩的几分精力迈步走去某屋檐下,避雨。
      蓦然,视线逐渐地朦胧,唯有那双浑浊的黛棕色眸子,愈勾勒愈清晰。略带稔熟的陌生,他……谁呢?
      不过是纯粹的陌路,无须多余的顾虑。安斋镜准备抹掉心中蠢蠢欲动,驱使她追根究底的好奇。
      「嘛,好久不见。」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此起彼落。
      满腹狐疑地四处张望,安斋镜想确定身边的人是否与自己说话。但他歪下脑袋,盯着她时,迷惑瞬间瓦解。
      「我们认识吗?」抛下个正常的问题,安斋镜努力地搜索着所有记忆的片段,他是否存在过。
      「这不重要。」他呆滞地凝瞩苍穹,泛白的袖子正被雨点打得湿透。
      简短的回应,插曲的旋律却肆无忌惮地盘绕着,若隐若现地沉沦于此刻的场景。终是拉开序幕的前奏,罢。无力反驳。
      安斋镜做出结论前,发现那牛头不对马嘴的答案,说服力莫名地增强。
      偏向离奇,平常乱七八糟、复杂的想法,竟于九霄云外安分守己地歇息。静止狂奔的思绪,她的心被掏了个空。
      「你是谁?」涟漪荡漾,安斋镜屏住呼吸,一副慎重的模样。但愿答复别太特殊,她默默地祈愿,更想获悉所有,赶紧真相大白。
      「我么……未知数。」与其继续纠结,不如配合他吧。果真逃不出安斋镜预料的范畴,所以她已做最后的决定。
      映入她眼帘的他霎时变得缥缈,之后化作黑点,消失。她吭不出声来,拼命地克制着呼唤他的冲动。
      没错,闪过的冲动便是酝酿已久,再慢条斯理地萌生。单凭直觉,没什么原理可解释。
      凌晨。结束。落幕。
      安斋镜揉揉双眼,懒洋洋地从被窝钻出来。
      刚才做了场稍微离奇的梦呢,不算荒谬,却有点不可思议。她打个呵欠,睡眼惺忪地想。
      未知数?奇怪的家伙。她不在乎或顾虑太多,毕竟是南柯一梦,何必让自己陷入烦恼,纠缠不清?平淡无奇,毫无崭新的面貌,抑或是极大的颠覆。
      安斋镜这些年来的生活从不与“规律”二字牵扯上任何关系。
      目标、奢望、挥霍等,统统都被她淘汰,甚至隔绝在外。她只求,一切安好。
      换上制服,往常般的高中生活,延续着。
      蜿蜒的小巷,草香四溢,掀起一抹澄湛的阳光,静谧的住宅区,呼啸的凉风。那些她经常捕捉的角落,不曾错过。斑驳陆离的岁月,她从未停驻,仍无摆渡,亦没靠岸之处。
      


      3楼2011-06-13 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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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花园的小木屋。
        俗套的情节,永不缺乏的经典对白,观赏着电视播放的肥皂剧,安斋镜郁闷得即将腐朽。
        城镇片刻静谧死寂,繁星的闪烁伴随着孤立的街灯,沉沦于夏蝉聒噪的夜未央。她仅需安稳的深眠,驱赶无赖般的倦怠。
        贪婪是上帝赐予人类的礼物,安斋镜彻彻底底地明白了。只因紧闭双眸时,脑海竟划过某人的容颜,惊心动魄,使好奇再作祟。
        又不是霸道的鼗餮,背负的罪恶,岂能以滔天描述?借此理由安慰自己,她仅想了解关于他的多一些。
        谁要他短暂的扰乱,让她无法轻易地释怀。今夜,会否在梦境里再遇那奇怪的家伙……入眠前的疑问句,单纯得涌现丝毫造作。
        暮色四合。幽僻的林野中,安斋境穿着与自己颇为不符的人字拖,毫无目标地,拼命地狂奔。可媲美逃亡时的节奏。
        刺激着自己耳细胞的喘气声,怦怦乱跳的心,从额头迅速流下的汗水,颤抖的身躯。安斋镜单凭第六感,依靠着荏弱的方向感,跑。
        跨越沼泽泞泥,障碍曲折,却踩个空,坠下悬崖。俨如漩涡,黑暗将愚昧的挣扎吞噬,呼吸包裹在朦胧里。
        难道我就此直升天堂?抑或是闯入地狱?安斋镜悲哀地想。唉,真是所谓人生短短几十年啊!她在心底愤愤地呐喊。
        啪。尽管摔跤的疼痛迟迟不消散,但支撑着背部的柔软却将她的彷徨、恐慌统统抚平。
        依据潜意识的告诫,拉开沉甸甸的眼皮,张望周围后更是茫然。
        并非席卷一切的馥郁,仅是淡淡清馨。纯白碎花瓣,纷飞、洒落满地,安斋镜就是被它们温驯地淹没。
        不知名的花。没有半丝桀骜,无法浓墨重彩。看似在庸俗的红尘中逃脱失败,唯留与生俱来的素洁。感触,逐渐地蔓延。
        「喂。」安斋镜循着声音的来源,把焦点集中在身后的那棵老树。咦?没人?她困惑。总感觉被谁耍了一把,摆了一道。
        「笨蛋,我在这里。」原本选择无视这些的安斋镜,好奇心再次蠢蠢欲动。沿着花朵掉入手心的方向,她抬首仰望。
        是他。确实是他。和昨日相似的白衬衫,只是肩上多披件全黑外衣,戴着副黑框眼镜,添加几分睿智感以及沉稳的气质。
        外貌是如此。可衡量个人,并非仅瞧瞧外表就下定论。所以,一切处于未知状态中。安斋镜做了小小的总结。
        「那个,这是哪里啊?」她不排除所有都是幻觉,甚至是海市蜃楼的可能性。包括,眼前的少年。
        「落花园。」简短的回答,除却多余的话语、表情、动作。仔细端详,她发现,原来他的身高超越她整整一大截。
        他容颜俊逸,干净。且说话的语调中略带若隐若现的亵慢,以及轻微的放荡不羁。仅是观察,而非如数洞悉。
        萦绕着长长的缄默,空气凝固着莫名的尴尬。因此,被逼至生硬边缘的安斋镜,首先是缺氧,下个步骤便是窒息。
        无可奈何,她决定豁出去,粉碎僵局。再无厘头也好,老掉牙的烂招式也好,总之就是不允许在这关键的时刻短路。
        「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么?」他蹙起眉,把侧脸稍微别过去,平静地问道。恰好,他主动戳破尴尬的气氛。
        「……没,没有啊。」因后知后觉而反应迟钝的安斋镜,正庆幸打破僵局之余,当然不忘回答对方突如其来抛下的问题。
        「那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带点调皮韵味的口吻,他故作不知情得多么洒脱。
        「有么?那是你的错觉吧。对,是错觉,错觉。」看着在眼前放大几倍的面孔,她想额外强调错觉二字,声量却无意间降低。
        「爱上我了?」他倾斜着身子,双手插入口袋,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安斋镜小步小步地退后,避免与他有任何肢体触碰。
        瞬间无言以对。爱上他?她坚决否认。亦不认同一见钟情这荒唐的说法,何况她的心由始至终没因他而动摇过。
        「才没有讷。」与他的眼神对上,安斋镜赶紧将视线移开,极度纳闷地抿着嘴,不自在地嘀咕道。
        「放心吧,我开玩笑罢了。」见她多变化的表情,他有点成就感地为这话题画上华丽的句点,正式结束。
        「你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安斋镜欲哭无泪,开始怀疑眼前这家伙的脑袋究竟是什么构造的。
        无伤大雅虽好,但幽默率为零的笑话,可怕的程度还真不简单。不擅长玩笑话就别说嘛。她多想狠狠地吐槽。
        「跟我走吧。」语毕,他直接地拽着安斋镜,朝向虚无的前方不假思索地走去。
        她不吭声地跟随他的步调,看看被紧抓着的胳膊,诧异他手心竟是冰冷得那么彻底。宛如体温这回事与他根本无关。
        沿着波光粼粼的小溪,转角,便抵达了个不知名的地方。古老的小木屋,理所当然的空荡。安斋镜忽然怀念起过往。
        推开没上锁的门扉,她不经斟酌就踩入木屋内。地板早被厚厚的尘埃覆盖,他走到缠着蜘蛛丝的角落,拉开柜子的抽屉。
        他拿出几根白蜡烛后,用火柴将其中一根点燃。她凑上前去,仍不知他把她带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生日快乐。」轻轻一晃,手中的蜡烛化作一堆纯白碎花瓣。随着窗外的清风,飘逸在黑暗的木屋里,还闪烁着不明的白色光芒。
        安斋镜没理由地陶醉。直到光芒熄灭,碎花瓣静静地躺在地上,她才回过神来,若有所思地凝望着站在对面的他。
        「先别太感动,免得待会你哭了我可不管。」他露出无奈的表情,没心没肺地说道。
        「切,我才不会那样。」安斋镜不服气地反驳他。谁说她那么容易地哭?少妄想。她可老早就打从心里发誓,不做些让自己丢脸的事儿。包括,哭。
        「喜欢么。」他打了个响指。
        她看向屋外,矗立着的老树挂着一串串风铃。相击时,发出叮呤叮呤的清脆声响,淌入心头最暖的角落,渐渐地裂出道疤来。
        好像有什么溢出来。是沉睡已久的过往,还是唤不醒的记忆?
        不。不是。
        并没有什么过往或记忆,只是心理作用吧。也许。
        安斋镜不敢再斟酌。纵使情感已淋漓。
        「喏。之前欠你的。」他从口袋掏出一颗玻璃弹珠,然后递给她。
        「啊?」安斋镜对来龙去脉完全无解,根本不知该如何反应。唯有先接过玻璃弹珠,再为下个步骤做盘算。
        「我是时候走了。再见。」挥挥手。他带走袖子遗留的白,却忘了回首。
        再见。会么?会吧。
        梦有多漫长。疲惫竟是毫无静止。
        安斋镜愁容满面地叹息,多想极端地癫狂一次,一次也好。
        那家伙,究竟是谁?
        算了,放弃思索。准备上课。
        


        4楼2011-06-13 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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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我翱翔。
          Sono solo un esilio solo.Questo non ti appartiene.
          Quindi, per favore portami volo.Mi ha portato in un posto lontano, molto lontano.Può?
          仿佛荒凉的废墟,人烟绝迹的岛屿。安斋镜吃力地撑起身子,瞧瞧伤痕累累且脏兮兮的双臂,再草率地观察周围场景,始终不知身处何方。
          她觉得有些不符逻辑了,扩散开来的疼痛竟瞬间流逝,尽管来历不明的伤痕还未愈合。莫名的凄冷在氤氲里不断地漫延着,总感觉蛊惑开始沉淀。
          目标,寻找人的踪影,谁都好。
          安斋镜赤着脚丫,不顾虑地面的粗糙抑或是洒落的玻璃碎片,迈开步子往前走。恶臭味越来越浓烈,像是糜烂的物体所发出的气味。她唯有屏住呼吸。
          干涸的血液,残缺的尸骸,这蜿蜒的小路宛如枯萎的境界,一切都沦陷在化为乌有之中。
          因此,她更加小心翼翼地继续着未曾停歇的步履。不排除随时都会丢失生命的可能,甚至还有超乎想象的危险讷,她丝毫不松懈。
          「绝望吧!然后向世界道别!」黑衣男子持着枪,指着个看起来潦倒邋遢的家伙,狂妄地说着。
          躲在墙垣后,安斋镜咽了咽口水,目不转睛地盯着。也许她可以免费观赏谋杀案的现场演出,亲眼目睹杀人的全程。
          可惜。男子准备扣下扳机时,受到了莫名的侵袭。某少年从高处跳下的当儿,往男子的脊椎狠狠地踢过去。
          刚才那差点丧命的邋遢家伙立刻抓紧反击机会,夺去跌落的手枪。不理会黑衣男子的求饶,踩着他的大腿,枪口对准太阳穴,砰!干净俐落地完成。
          谋杀案的转折,来得有点突兀,但还算精彩。安斋镜似乎忘却自己抵达此地的真正目的。
          


          5楼2011-06-13 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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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得不错,小鬼。」邋遢家伙戴着的大帽子遮住了五官,只看见满是胡渣的下巴。身穿褴褛的衬衫以及破烂不堪的风衣,手中还握着看似损坏的喇叭。
            「哼,那当然。」有些地方稍微不同。譬如说,少年的右手此时被条已截断的铁链捆绑着,还有那件风雨不改的白衣衫,沾染了污垢。
            没错,我们又再见了。
            对于安斋镜来说,这少年简直就不陌生,反而是极度熟悉。与其说凑巧太牵强,倒不如说是无形中的刻意。
            「出来吧!从刚才就一直鬼鬼祟祟躲在后面偷窥的家伙。」邋遢家伙名副其实的敏锐,他早已察觉躲在墙垣后的安斋镜。
            怎么办?该出去还是逃跑?谁要命运的决择都是二选一,安斋镜唯有思绪中挣扎。
            不对,我何必逃跑?最终,她打消隐藏自己的念头。
            深深地吸口气,安斋镜甚至做好了迎接死亡的觉悟。她的勇气允许,所以不畏惧。
            「老实交待的话,你爷爷我可不会对你怎么样。说吧!有何目的?」邋遢家伙似笑非笑地说道。若忽略那副散漫的模样,感觉真让人不寒而栗。
            「我……」安斋镜决定对他坦诚,更无需隐瞒什么。毕竟,蓦然来到这地方,也是在不知情的状态下。
            「警方在追捕的通缉犯么?」少年在关键时刻插了嘴,眼神闪过的凛冽,随着飘游的浮尘凝固在空气里。气氛严肃得不自然。
            「干下风靡全城的连环杀人案,疑是危险的精神病患者,安斋镜。是吧?」他面无表情,字句分明地道出。
            胡扯。胡扯!他绝对是胡扯!
            她是安斋镜,这点无可否认。但什么连环杀人案,精神病患者,这点她不认同。
            「一派胡言!根本没这回事!」她无法忍受自己白白被冤枉。反驳不过是想赶紧撇清和那杀人案件的关系,以免惹来多余的麻烦以及成为肇祸的主因。
            「这是证据。」他将手机扔给安斋镜。
            —风靡全城的连环杀人案凶手已确定是名少女,安斋镜,疑是危险的精神病患者。目前警方还未捕获,以下是凶手样貌。请各位民众注意。
            手机荧幕上显示的一段文字,和几张照片。照片里的少女,无论是以哪个视觉角度来看,都与她毫没差别。换言之,根本就是她。
            —由于警方仍在追捕凶手当中,更怀疑凶手患有严重精神病。所以,不排除凶手再度行凶以及伤人的可能。再次提醒各位多加警惕以及外出时小心。
            若发现凶手行踪,赶紧联络警方或有关当局。谢谢合作。
            混蛋。我究竟干了什么?安斋镜压抑着狼嚎鬼叫的冲动,免得他们以为她果真是精神病患者,虽然心理的确扭曲了。
            精神病就精神病。都到了这地步,什么都无所谓了。随遇而安不是更好?
            


            6楼2011-06-13 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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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到这里来避难?」邋遢家伙优哉游哉地挠挠后脑勺,打个大呵欠。
              「可以这么说。」安斋镜点点头附和道。
              「呵……这里可是个好地方啊。我和这小鬼都是被流放到这里来的。我叫Chaucer,你好。」自称Chaucer的邋遢家伙捅捅少年的胸膛,结束简略的介绍。
              「我是谁就不必多说了,你好。」安斋镜潇洒地带过,她可不想长久性逗留在这话题里。
              「我想要知道,关于这地方的更多东西。」或许,欲盖弥彰的降临已在她揣测的范畴之内。因此,先下手为强的道理大可派上用场。
              「呵,这岛屿可说只要是臭味相投或同流合污的话,便来者不拒。」
              「比如说,非法偷渡,贩卖儿童,毒品交易,诈骗集团,黑心商人之类的,只要是犯罪,非法,做尽一切龌龊事也好,这里绝对收留。」
              安斋镜异常镇静地聆听着。
              「虽然看似混乱,但相处起来还是不错的。只是,最近有群该死的家伙来惹是生非,破坏了原有的和谐。很明显是故意来找碴的,动机是什么,我们暂且不知道。」
              「他们似乎想模仿恐怖分子的作为,把这岛屿当成了实验的白老鼠。到处埋藏炸弹,盲目的杀戮,成群结队偷袭……牺牲了这岛上不少人。」
              世间的杂乱,碾过她的视线。
              悬挂在唇边的言语,摇摇欲坠。湮灭的正义,复活,燃烧肆虐。
              「这脑残家伙就是其中一个。被那么轻易地干掉,都要多亏了我当诱饵还有这小鬼的配合。」
              原来如此。安斋镜迅速地消化了Chaucer所说的话,心中的疑问消失殆尽。
              「让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吧!」终究是斟酌时雨后春笋的感触,决意的坚韧才会加强。
              


              7楼2011-06-13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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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赌注:性命。
                赢家:活下来。输家:死亡。
                「精神病患……注意你后面。」貌似察觉到异样的他,给了安斋镜告诫。
                「我后面?」她转过身去。
                男子拿着铁棍从后面快速地冲过来,正朝向安斋镜。
                「没时间再愣住了!笨蛋。」他冥冥中的提醒总会唤醒她濒死的细胞。
                「呵,谢了。」安斋镜紧握刀柄,摆好姿势,想正面迎击。
                男子握着铁棍对准她的头部准备挥下时,她稍微侧了侧身子,用手中的长柄刀挡住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由于彼此的力度不相上下,她退了退几步,暂且放轻。
                「嘿嘿……」男子以为安斋镜快败下阵来,不禁沾沾自喜。她霎时加强力度,毫不迟疑地将铁棍打反方向。
                「别自以为是了。」她抬起下巴,嗤鄙地睥睨着男子。受不了安斋镜的轻视,男子终于恼羞成怒了。无意间激怒了他,她抓紧时机,将防御化作攻击。
                男子朝安斋镜胡乱挥着铁棍,她闪过侵袭的同时趁机倾斜着脚掌,击向他的足踝。男子失去重心的平衡,跌在地上。
                他的手心压在地面上,试图站起来,却发觉自身安全受到了威胁。锋利的刀刃在他的脖子轻轻一划,血液慢慢地溢出来,当然是少量的。
                「轻举妄动的话,我就把你宰了。」安斋镜拉近与男子的距离,以命令似的语气发言。
                「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束缚着我!绝对不可以束缚我!!」他睁大双眸,眼白布满了爆裂般的血丝,像极发狂的人。
                「不可以!!!」歇斯底里地咆哮。抓着刀身,用力地甩开。男子已懒得去理会手心的痛楚和未停止流淌的血,拿起铁棍,就朝她攻去。
                「精神病患VS疯子。你觉得谁会赢?」
                「谁知道。」
                「既然如此……」安斋镜握着刀柄的双手往下,迅疾地跑到男子身后。锁定目标,瞄准背部,不附带多余的动作,爽快的一刀。
                一声震耳欲聋的呐喊,男子不管生疼的伤口,踉跄地奔向安斋镜,欲朝她的肩膀挥下铁棍。她没办法用长柄刀挡下颇为贴近的攻击,只好弯下腰,让他打个空。
                「别怪我。」她快速地退后几步,再次认定刀锋与男子腹部的位置吻合,准确率为百分之九十九后,直截了当地插入。刀刃,穿过男子的腹部。
                安斋镜吃力地将刀拉出来。男子的动作瞬间定格,赤色液体不断涌出,脸部抽搐,倒下。
                死了么?她走向他,忘却怦怦乱跳的心,压抑着紧绷的情绪,她竟有丝毫的恐惧。她没勇气去探查他的呼吸是否存在,哪怕男子已死亡。
                「死了。」就连他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她也不晓得,她感受到全身都在颤抖着,无厘头地颤抖着。
                刚才明明不畏惧的,现在又害怕什么?安斋镜的三魂七魄又调皮地出窍了。
                「恭喜,神经病患,你嬴了。」Chaucer拍拍她的肩膀。
                我竟然杀人了。那么说,我曾经干下连环杀人案的话……
                安斋镜的矛盾和彷徨无法即刻平伏。
                「没什么的。」他敲了敲安斋镜的额头,予她肯定的眼神。
                「……嗯。」她迟迟才反应过来。
                也许,他真的知道她。
                


                11楼2011-06-13 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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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得不错嘛,女孩。你的人么?Chaucer。」Birch慢条斯理地走着。
                  「呵,不。她只是个精神病患罢了。」冷飕飕的笑容里隐藏着什么,永远都无人获悉。这就是Chaucer。
                  「噢?精神病患我倒没兴趣,我有兴趣的是你。但,你是留着给首领收拾的。」
                  「难不成你要这小鬼?」Chaucer歪下脑袋,瞥了瞥站在一旁的他。
                  「不愧是最了解我的Chaucer。」
                  「但我可不想耗费太多的时间在这种小鬼身上,所以就干脆点吧。」Birch举起枪,对着他。
                  他和Birch的距离不远,可说仅有十几厘米。溜走的寸阴不再允许他踌躇,跨前几步,朝Birch甩出铁链。以各种可以解释的原理,铁链绕到Birch的手,一圈一圈地缠着。
                  控制好铁链尽量不脱落,他二话不说便将Birch拉过来。当然,时间的长短不足让Birch有任何挣扎以及反击的机会。
                  由于脚部关节被他狠狠地赠了一踢,Birch不得已跪了下去。他踩着Birch的脚腕,却发觉枪口已对准自己的心脏。
                  「不错嘛。」他这是在迎接炸弹还是心底密谋的什么已抵达时机成熟的阶段了?Birch无法透彻眼前人,唯有摧毁危机再另做打算。
                  难道Chaucer还要袖手旁观么?刚才也是。
                  安斋镜暗地里想着。很是不解。
                  「这是他的猎物。按照规则,谁也不许插手。」
                  此时此刻,安斋镜怀疑,Chaucer是否拥有读心术?竟然知晓内心的想法。还真不可思议。
                  他握着Birch的手腕,原本欲扣下扳机的Birch停止了动作。Birch瞪大双眼,似乎强忍着某种疼痛。他久久都不肯松手,直到Birch的枪跌落。
                  「你……可恶。」Birch捂着那只被他蹂躏的手,恨恨地怪罪自己的疏忽。现在,自由受到了拘束。Birch知道,即使抵抗或是挣扎也没用。何况,自己也无能为力。
                  「你是谁?」
                  「重要么。」
                  脱开铁链,他代替Birch完成刚才未遂的动作。扣下扳机。致命的声响,砰。太阳穴。
                  Birch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会如此轻易地死去。
                  原本还以为可以轰轰烈烈地大开杀戒。可惜。
                  就这样。成为游戏的输家,接受裁制。


                  12楼2011-06-13 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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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
                    「带我翱翔。」
                    我忘了谁和我说过,翱翔在某种意义上可说是……
                    让生命和体魄随同信任去流浪。
                    —安斋镜
                    我的生命,我的体魄。我自己。
                    我的信任,他。
                    「虽然我没有绷带,不过这个可以的。」安斋镜从口袋掏出条脏兮兮的手绢,抹了抹他额头上的血。
                    「精神病患,走吧。」
                    「嗯。」
                    带我翱翔吧。带我去流浪。
                    我的信任,相遇不相知的你。
                    离开这岛屿,离开缱绻。
                    什么嘛。竟然是12点25分了。算了,周末睡到日上三竿都无所谓。
                    安斋镜趴在被窝里。
                    又是梦。不过,这场梦还真是惊险。感觉还是一样,荒唐。
                    她甩了甩头,好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
                    


                    15楼2011-06-13 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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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他。
                      接着的第四个夜晚,安斋镜又在梦境里遇见他。
                      场景设定迎接新年到来的庆祝会。两人胡闹地玩在一块,然后一起倒数,再喝着香槟,惬意地聊天。
                      「你还是一样没女人味嘛。」安斋镜敢保证,他说这句话时绝对是面无表情,极度平静的。
                      「那才是我。」虽然不甘心,但他说的绝对是事实。所有,她只好妥协。
                      这次之后,安斋镜再也没在梦境里遇见他了。
                      他是谁?至今还是没答案。
                      我这是怎么了?反正没有他又不会死。
                      安斋镜没勇气正视自己的惆怅。她很清楚,他并不是她的谁,更不是重要的角色。
                      只是……总感觉有点失落。
                      从开始遇见他,然后在落花园里,小木屋,再来就是那岛屿,最后就是迎接新年的庆祝会了。
                      过后讷?还会么?不会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了。真的。
                      据说,所实现的,往往都是与心里祈愿的相反。那好。我不希望他再出现了。
                      不希望。不希望。不希望。不希望。不希望。不希望。不希望。
                      默念N遍。
                      果然。
                      如愿以偿。她再也没在梦境里碰见他了。
                      第五个夜。第六个夜。第七个夜。第八个夜……
                      哼。果真那什么东西都是骗人的!说什么实现的都与内心的相反……
                      都是假的。
                      呐,倘若能够的话,我希望再见他多一次。真的。
                      —安斋镜。
                      


                      16楼2011-06-13 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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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
                        也许到了很多年以后,安斋镜才会记起关于几年前的一些事。
                        她的隔壁,搬来了新一户人家。据说只是因为工作原因而暂时借住亲戚家罢了。
                        有个男孩经常到她家来找她玩。
                        他们总爱模仿电影的剧情,然后编出游戏来玩。其中部在那时代风靡的电影,内容有关流放之徒和通缉犯等人在荒岛上的故事。
                        那部电影,他没看。年幼的她却大略大略地说明着内容,当然有些部分漏了或是搞错了。
                        他不打算以那部电影来编成游戏。她则想再度重温那部电影,和他。
                        赌注:玻璃弹珠。
                        赢家:得到玻璃弹珠。   输家:给赢家玻璃弹珠。
                        游戏说明:只要谁实现了谁的愿望,便是赢家。
                        她实现了他的很多愿望。可以说,是他稍微放水的。
                        他却少给她几颗玻璃弹珠,却搬走了。
                        之后,男孩再也没出现过了。
                        安斋镜渐渐地将他忘了。毕竟,彼时不过是孩子。
                        男孩在搬走以后,因先天性心脏病死亡。
                        「我想要特别的生日礼物。」
                        「我想要体验那部电影的场景,感觉一定很棒!」
                        「我想要去迎接新年的庆祝会,妈妈不给我去讷。」
                        「我想要你一直都和我玩。」
                        安斋镜曾这么说。
                        「我来帮你实现吧。代替那些我欠你的玻璃弹珠。」
                        他亦曾那么说。
                        只是,我无法一直在你身边。
                        但,那一颗玻璃弹珠,我肯定会给你的。
                        这些,他没说出口。
                        


                        17楼2011-06-13 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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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梦境。
                          第一夜。
                          纯属开场。
                          弟二夜。
                          特别的生日礼物。实现。
                          欠着的玻璃弹珠,归还。
                          弟三夜。
                          体验电影的场景。实现。
                          第四夜。
                          迎接新年的庆祝会。实现。
                          落幕。结束。


                          18楼2011-06-13 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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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斋镜。
                            喂。
                            这些夜里,谢谢你了。混蛋。
                            没有你还真是不习惯讷。
                            呐。
                            有空的话,可以来打扰我。反正我最近很无聊。
                            别说我不厚道了。
                            我允许了。
                            你却不在了。
                            有点讽刺讷。是不是?
                            END。


                            19楼2011-06-13 0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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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其实俺知道俺这篇是欠了很久很久的。
                              于是。。。。现在就。。。。。这样吧~


                              20楼2011-06-13 0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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